早餐时,我不停地嘱咐爸爸,“手术台上要聚精会神,不要分心,要对病人负责,不要想别的事。"
爸爸笑得格外温柔:“与宁长大了,懂得关心爸爸了,不过爸爸可是从未失手的神外一把刀,要对爸爸有信心哦。"
上午的课程我一直神游天外,度秒如年,老师点名我都没听见,还是同桌捅了我一肘子,将我的魂给召了回来。
“与宁,老师知道最近你可能心情不太好,但是也要好好学习,不能走神。"
我机械地点了点头,眼睛无意识地一瞥却看到了谢时安挑衅的笑容。
对了,上辈子的事,她也知道,哪台手术,哪个病人,她一清二楚,她会不会?
铃声准时敲响,下节课是体育,同学们都冲出了教室,而我还愣地站在原地。
“谢与宁,你的好日子要结束了。"
她装似无意地路过我身边,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让我方寸大乱。
“同学,要上课了,你去哪?"
我无视保安的拦阻,冲出了学校,就往医院的方向的跑。
上学没带手机,没法打车,也没法和爸爸联系。
越是这样,我越焦急。
等我冲到医院,找到在食堂吃饭的爸爸,已经是中午了,他看起来安然无事,没有上辈子手术失败后的颓废,难道,手术成功了?
“与宁?你怎么来了?"
爸爸看到我满头大汗地出现,将我拉过去,帮忙擦汗。
同事们知道他前段时间离婚心情不好,此时见我出现,纷纷把话题把我身上引,热起了场子。
“这就是老谢的女儿吧,看起来就是会读书的好学生,将来肯定能上帝都大学!"
“要不还是老谢懂得教孩子,你看我家那个不成器的,上次答案回来,数学,不及格!气得我啊!差点没上棍子打了!"
爸爸欣慰一笑,“我们与宁懂事,每天我晚回家,她都做好饭等着我呢,我倒是不指望她考多好,如果能就在家附近读大学,能让我常常见到,就行了。"
我鼻头一酸,笑着道:“还没恭喜爸爸手术成功。"
“恭喜早了,下午还有一台高难度手术,本来是约在早上的,不过嘛"
“是脑干肿瘤的病人吗?"
我看向说话的那个医生,见他缓缓点头,心不由得沉向了深渊。
脑干肿瘤本就是手术禁区,整个帝都能做这个手术的医生寥寥无几,爸爸早年曾去国外进修,专攻神外手术,在这方面颇有建树,本来让他来做手术是最稳妥的。
可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