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试婚纱那天。
付秋歆在婚纱店等了很久，却等来霍子轩发来的消息——
【秋歆，你先选婚纱，我有点急事，晚点赶过去。】
付秋歆捏着手机的手颤了颤，回了个好。
随即，她手指轻滑，指尖落在安心悦给两分钟前发的朋友圈上：【就算是生病也要好好吃饭呀。】
附图是一桌丰盛的菜品，照片角落不小心拍到的一抹白大褂，正戴着跟付秋歆一样的对戒。
付秋歆退出微信，低头摩挲着手上的戒指。
收起手机，付秋歆叫来了婚纱店的员工。
“你好，可以开始试婚纱了。”
员工愣了下：“不等霍先生了吗？”
付秋歆笑了笑：“他有事，我自己试。”
就算这场婚礼注定办不成，可付秋歆也还是想看看自己穿婚纱的模样。
只是换了一件又一件婚纱过后，付秋歆却始终没能试到满意的。
原本挂在橱窗里精致好看的婚纱，穿在她身上却变得寡淡无光。
或许，不管是婚纱还是人，她不合适就是不合适。
“付小姐，我们再换其他款式吗？”身旁的员工问她。
付秋歆摇摇头：“不了，我累了。”
离开婚纱店已经是中午了。
付秋歆在附近找了店吃午饭，霍子轩的电话才打过来。
她还没开口，霍子轩带着歉意的声音从那头传来。
“不好意思，秋歆，心悦突然发病了，我作为她的主治医生，没办法离开，我们改天再试可以吗？”
付秋歆默了默：“没关系，你先忙吧。”
下午，付秋歆回画室，结束了最后一堂教学课。
家长们过来接孩子时，问她下学期的课什么时候开。
付秋歆摇摇头：“不开了。”
“为什么不开了？付老师，我还准备让我朋友家的孩子也推荐过来呢！”
家长们一时满是震惊，纷纷好奇。
不等付秋歆回话，随即又有家长点头：“我记起来了，付老师要结婚了吧，是不是婚后有老公养着了？轻松点也好！”
众人笑着打趣她，付秋歆只是笑笑，没有多做争论。
晚上八点，付秋歆从画室回到家。
推开家门，只见霍子轩正坐在沙发上。
见付秋歆回来，他起身走过来，拿过她的包。
“不好意思，我今天事发突然，下次我肯定和你一起去。”
付秋歆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触碰：“没事。”
霍子轩并未察觉她情绪的不对，只将拉她到了沙发上。
“作为今天失约的补偿，我给你带了礼物。”
他将礼盒打开，里面是付秋歆之前喜欢了很久舍不得买的红宝石项链。
她一时怔住。
霍子轩已经拿起项链走到付秋歆身后，“我给你戴上。”
冰凉的项链贴上脖颈。
付秋歆抬手想去摸项链，可下一刻，霍子轩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。
他皱了皱眉：“你的戒指呢？”
付秋歆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，才发觉手指空无一片，只剩下一圈长久戴戒指留下的白痕。
她手指蜷了下：“可能是上午落在婚纱店了吧，我等会问问。”
霍子轩看着她这副平静模样，眉头微蹙，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，只伸手把她抱住：“我明天休假，你之前不是说出想回大学逛逛吗，我明天陪你去。”
半响，付秋歆才点头：“好。”
既然都要结束了，那从哪里开始，就从哪里结束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