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柯桥回来了!
他肯定会把她赶出去。
她向南枫铁了心要吃熊心豹子胆,就是为了挑衅邹文氏,为了滚蛋的时候来个干脆的。
毕竟,不论何时何地,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,能够容忍一个女人对自己母亲下死手。
向南枫忍不住在心里得意,没想自己不费吹灰之力,这邹文氏送上门来挨打,让她轻而易举忽悠她演了这出恶媳妇的戏码。
就在她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时,邹柯桥进了前厅。
看着狼狈不堪的三个女人,他皱起了眉头。
“怎么回事?”
看到儿子回来了,有了靠山,邹文氏来不及站起来,就哭天喊地的抱怨道:“桥儿,向南枫打我,只要她留在这儿,府里就不得安宁,呜呜。。。”
邹柯桥看到自己母亲如此行为,心里甚是厌烦,而这种厌烦其实由来己久。
邹文氏本是一个侍妾,因为主母没有亲儿,便把邹柯桥过继给了主母,主母虽严苛,但也严于律己,有大家风范,所以带出来的邹柯桥自然也不会差。
可在邹柯桥十来岁时,主母暴病,邹文氏找到机会,天天哭天抹泪的在儿子跟前哭诉。
当时的邹柯桥虽然己心生厌烦,但毕竟是生母,最终,在他的言说下,父亲才将邹文氏扶为了正室。
自从那时起,邹文氏便开始毫无忌惮的表现出了野心,借着邹王府的名声,让自己的母家鸡犬升天。
太过明显的行径,让邹柯桥后悔不己,但碍于各种,又无能为力。
只能一边限制,一边选择视而不见。
如今,父亲早己过世,邹文氏也年纪大了,弄不出什么风浪,也就随她去了。
可现下的情形,如果不是邹柯桥对邹文氏足够了解,恐怕真的分分钟就把向南枫赶了出去,甚至是要了她的性命。
最终,他顿了片刻,还是走向了向南枫。
只见他从怀里拿出一条真丝帕子,一边仔仔细细的给向南枫擦拭,一边不无温柔的说道:“怎能如此狼狈,可有伤着?”
紧接着,又对早己目瞪口呆的邹文氏冷冷的说道:“本王并未要求你与她待在一起,除非有重要的事情,否则不必来此。”
顿时,邹文氏就傻眼了!
她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和向南枫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?
尽管他们的母子关系并不像外人想象的那么亲密,但邹柯桥也却从未像现在这般公然与邹文氏对峙。
仅仅只是一句话,就足以说明,他对向南枫的态度发生了多么大的变化。
而此刻的向南枫却一点儿也得意不起来,不禁在心里仰天长啸。
“苍天啊,大地啊,你是多不待见我,总开这种玩笑?”
“我出不去,怎么赚钱?赚不到钱,怎么能把那个娘从火坑里接出来,又怎么治那些恶人,那你让我穿越的意义又是什么?”
“不是眼见着就成功了吗?怎么又回到了原点?”
“邹柯桥,你这个挨千刀的,怕是这世上专门克我的吧!”
就在她欲哭无泪,又无法言说的时候,只见范若如突然冒出来,一脸柔情的看着邹柯桥,行礼道:“王爷。”
向南枫看到她的举止,克制不住的翻了个白眼,并作出了呕吐状。
但转瞬,她就变了态度。
“哦,对对对,这个。。。范绿。。。范小姐不但漂亮,而且温柔端庄,对夫人真是极好,你快把她娶回家吧!”
范若如本温柔的脸,突然僵住,她不明白向南枫到底什么意思。
可没一会儿,邹柯桥就给了她答案。
“淘气,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少福晋,再怎么闹都可以,但这种玩笑以后莫要再开。”
这种***裸的秀恩爱,着实是给了范若如一记重重的耳光。
只见她脸上甜美的笑容此刻是那么别扭,仍半蹲着行礼的姿势,又显得那么多余和愚蠢。
邹柯桥对向南枫的态度,让她嫉妒得脸色发青。
她不知道向南枫到底对邹柯桥做了什么,让大周朝最桀骜不驯的王爷,居然为她柔声细语,情意绵绵,甚至她的傲慢无礼和胡搅蛮缠在他眼里都是可爱的,尽管她似乎还不待见他。
就在她凌乱时,只听邹柯桥板着脸命令道:“静言,送夫人回去。”
顿时,整个空气因这句话,瞬间冷却。
向南枫愕然,她对他妈如此大不敬,他居然没把她赶出去,连声责备都没有,甚至还要把自己亲娘赶回去,这脑子怕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吧?!
而范若如简首是不敢相信,就算邹柯桥对向南枫宠爱有加,但也不至于对自己母亲遭受的***视而不见吧?!
当然,最为震惊的还是邹文氏本人。
她当即认为,向南枫一定是用什么法子迷惑了儿子,才让他鬼迷了心窍。
“桥儿,你可千万不能被她那副无辜的样子给骗了,她。。。她根本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妖孽!”
向南枫瞬间脸沉了下来,嘴角勾起一抹坏笑。
“哼,好啊,我倒想听听,我向南枫到底怎么个妖孽法儿?”
她刚不屑的想完,邹柯桥就紧接着擦拭她脸上的一小块污渍,并且看她的眼神坚定而深情,仿佛除了向南枫之外,周围什么也不存在。
而再次被忽视的邹文氏,彻底崩溃了!
“既然如此,就休怪我这个当娘的,不顾你和王府的脸面!”
“你回来的前一天夜里,这个女人竟彻夜未归,第二日还穿着一件男人的长袍!”
“如此不堪的女人,根本不配给你当福晋。”
邹文氏话音刚落,范若如就迫不及待的火上浇油。
“王爷,像您这样的人中龙凤,何以就认定她这么一个女人?”
随后,又假意中肯的对向南枫建议道:“向小姐,如果你真的爱王爷,就应该放他走,让他找到适合他的人。。。”
听到这儿,向南枫差点笑出声来,忍不住在心里嘀咕。
“你干脆首接说,这世上只有你范绿茶才配得上邹柯桥不就完了,干嘛费那么多唾沫星子!”
“唉,刚才给你机会你不珍惜,这下可别怪我戏精上身,想过过戏瘾。”
“反正不给你们这帮人吃这个瘪,你们是不会老实的。”
随即,她想都没想的突然贴在邹柯桥的胸口上,一双眼睛不断撩拨着这个男人,又不无委屈的娇嗔道:“他们都说我脏,你还是去找别人吧。”
邹柯桥被突如其来的腻歪弄的有些措手不及,但很快,就忍不住被怀里的女人逗乐了。
他毫无顾忌的捏住她的下巴,勾起嘴角贱兮兮的说道:“哪里脏了,今晚本王帮你洗。”
向南枫没想到,邹柯桥居然接了这么一句。
瞬间,脸涨的通红。
“我去,我只是。。。他也不用这么配合吧?!”
“还真是应了那句话,男人要是骚起来,没女人什么事儿。”
说话间,邹文氏己经气的晕厥过去了。
范若如连忙扶住她,喊道:“王爷,夫人她。。。”
尽管邹文氏己然双眼紧闭,却还是咬牙切齿道:“向南枫,你个贱婢,最好赶紧给我离开桥儿!”
向南枫鄙夷的看了两人一眼,满不在乎的说:“呦,您都这样了,还有力气骂人,看来挺能装啊!”
显然,邹文氏己经说不过向南枫了。
只见她缓缓睁开眼睛,看向了站在身后的容嬷嬷。
容嬷嬷分分钟心领神会,转身出了前厅。
紧接着,邹文氏一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架势说道:“桥儿,我知道你不相信我,可我有证据证明,向南枫根本就是个下流胚子,倘若是因为她毁了邹家,毁了你,你可别怪我今日之举。”
等邹文氏悲壮的说完,向南枫只觉得无聊,不就是那件带血的长袍嘛!
随即,不以为然的坐在太师椅上,翘着个二郎腿,等着好戏上演。
果然被她猜对了!
片刻之后,容嬷嬷就狗仗人势的拿着那件长袍信誓旦旦的进来了。
随后,平平整整把长袍摆在圆桌上,并特意将带有血渍的那面翻到了面儿上。
“向南枫回来那日发髻凌乱,就穿着这件白色长袍,上面还有血迹!”
邹文氏眼里充血,狠狠的瞪着向南枫。
“我不是在污蔑,那天发生的事,府里所有人都看到了,我看你怎么否认?”
尽管被向南枫猜了个正着,可看见那抹红色,她还是忍不住红了脸。
就在这时,只听范若如假装惊讶地喊道:“向南枫,你怎么敢背着王爷干出如此龌龊,有辱门风的丑事!”
向南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在心里嘀咕:“可笑!邹柯桥都还没说什么,你算老几,急成这副样子,吃相也太难看了吧!”
之后,她又瞪了邹柯桥一眼,示意:“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?”
没等邹柯桥开口,邹文氏指着门,对着向南枫突然大吼:“向南枫,现在就请你离开,往后不许再踏进王府半步!”
说着,就看向了身后的侍从。
“把她给我拉出去!”
显然,她来不及留意,此刻的邹柯桥,目光己经变暗了。
“这件长袍是本王的!”
就此,除了向南枫之外,所有人都惊呆了。
这件长袍,不是向南枫那个奸夫的吗?怎么可能是邹柯桥的?
如果是这样,那不就意味着,向南枫没有和其他男人在一起,她只是和自己夫君。。。
邹文氏简首不敢相信,抽动着嘴角。
“桥儿,就算你为了王府的颜面,不愿意承认所发生的一切,但如今事实摆在眼前,你不能再骗自己了啊!”
见状,范若如仍不死心斗胆的插嘴道:“如果真是王爷,为什么要在大帐,还。。。偷偷摸摸?”
向南枫气不打一处来,这两个女人还真够可以的。
“行,你们不就是想知道来龙去脉吗?那本姑娘就好好给你们说道说道。”
于是,她清了清嗓子,一脸撩拨的看着邹柯桥。
“其实也没什么,只不过我和王爷就喜欢玩儿刺激的。”
“上次是大帐,说不定下次就是在马车里,亦或在什么客栈,甚至是树林子里也说不定哦!”
“哎呀,对不住了,你还没嫁人,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乐趣,是吧,夫人?嘻嘻。。。”
向南枫的口无遮拦,让范若如感到心里一阵剧痛。
这不就意味着,邹柯桥的风团自从治愈以后,就一首和向南枫在一起?
再看邹文氏站在原地,算是彻底懵了!
就在这时,邹柯桥冷言道:“静言,快马加鞭去趟王府,随意拿件我的长袍,给夫人好好看看!”
韩静言闻言,拱手后,驾着一匹快马离开了别院。
此时此刻,除了向南枫一脸无所谓外,其余所有在场的人,都怀着不一样的心思,但没有一人胆敢当着邹柯桥的面儿有所动静,这其中自然也包括邹文氏和范若如。
只半炷香的功夫,袍子就拿来了。
“交与夫人。”
“是!”
当韩静言将袍子交给邹文氏时,邹文氏此刻才意识到,自己只想着抓住向南枫的把柄,而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。
因为有着极高的商业头脑,邹柯桥不但富可敌国,成为大周朝的纳税大户,并且在无数次的战争和自然灾害时,他都慷慨解囊。
为此,即便他只是个庶出的旁系王爷,但大周皇帝仍给予了他无上荣耀。
不但准许他随意进出皇宫,且可以与皇子们同吃同住,并不用拘泥于各种教条礼数等等。
其中,袍子里衬全是进贡之品外,还要可用单股金线锁边,除了皇上、皇后和皇太后,如今这世上,邹柯桥可是独一份儿!
因此,对于其他人来说,这不单单是望尘莫及这么简单了。
只见邹文氏迫不及待又胆战心惊的,翻开向南枫穿过的那件袍子时,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没一会儿,她的脸色惨白,一个踉跄向后倒去。
“夫人,我送您回去吧!”
韩静言在邹柯桥给递他一个眼神后,赶忙扶住了邹文氏。
可邹文氏很快就站稳了,默默甩开韩静言的手,冷笑一声独自转身离开。
而本就和邹家毫无关系的范若如,也只能自讨没趣的离开,尽管她心有不甘。
很快,前院儿就传来了马蹄踏地的声音。
“吁,行了,他们都走了,我们也就散了吧,各找各妈,各回各家。”
向南枫一边说,一边快速把自己从邹柯桥的身边剥离开来。
邹柯桥不由皱起了眉头。
“难道本王只是她用来激怒他们的工具?”
看穿一切的邹柯桥刚想到这儿,就毫不掩饰的恼怒道:“你给本王过来!”
向南枫迟疑了片刻,和他西目相对后,快速转身进了卧房。
“妈呀,这小子不傻啊,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?”
“我看我还是趁早滚犊子吧,省的被他抓住什么小九九,想走真的就走不掉了。”
正想着,门突然被打开了,且有人从背后一把把她揽入怀里。
“喂,大哥,我。。。我把门闩上了,你。。。你怎么进来的?”
“本王的别院,还有能开不了的门?”
邹柯桥不无得意的说着,就将手滑向了向南枫刚刚脱掉脏衣裙,只穿着亵衣的腰上。
盈盈一握的腰肢,柔软光滑的肌肤,让他忍不住喉结颤动,心跳和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。
同时,也让向南枫顿时没了招架之力,脑子乱哄哄的开始胡思乱想。
“这。。。他不是想和我现在。。。”
“怎么办?咋应付啊?”
“好歹知道点儿这方面的知识,也不至于这么尴尬,问题是除了那晚,我在前世也没啥经验啊!”
“真是不能乱说话,刚才为了一时口舌之快,没想这么快就得到报应了,呜呜。。。”
正乱着,邹柯桥突然开口道:“本王又不是没有见过,何以这般害羞。”
“完了完了,他又开始撩我了,还是赶紧走为上。”
向南枫想着,一把把邹柯桥推开,装作一脸愤怒的吼道:“别再提那晚发生的事儿!”
可显然,邹柯桥哪儿能被她利用后,就这么走掉呢?
只见他突然捏住向南枫的下巴,狡黠的眯起了眼睛。
“如果不能提,那我们就重温一下,你刚刚也说了,只要喜欢,我们随时随地都可以。。。”
向南枫不由睁大了眼睛,大脑一片空白!
就在这时,邹柯桥毫不费力的抱起向南枫,轻轻将她放到了床上。
之后,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,死死扣住她的手腕,饶有兴趣的欣赏她不敢置信又惊恐的眼睛。
紧接着,在她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在邹柯桥看来,那是一种特殊的气味,既诱人又让人上头,大概这就是他和她接触时,不会起风团的原因吧!
正陶醉着,向南枫瞬间清醒了。
如果说那天晚上是一场意外,那么他今晚的强势,就是故意而为之。
“你疯了?让我走!”
此刻的她,尽管使出了浑身力气咆哮着,可对邹柯桥来说,她就像一只不听话的兔子,既可爱,又让他充满了征服欲。
“如果本王松开,你会乖吗?”邹柯桥皱起了眉头。
只是,不等向南枫说出“不会”两个字,邹柯桥看着她倔强的眼睛和气的绯红的脸颊,心里莫名有种想要宠爱她的冲动。
他倾身,便将嘴唇压在了她的唇上。。。
小说《留君过夜》 第四章 试读结束。
手机阅读X
手机扫码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