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辰收回看向我的目光，缓缓道出：“她说在你爸死之前，她听到房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还夹杂着打斗和摔东西的声音。听声音好像是你弟弟和你爸起了争执。”

说到这儿，江辰又紧盯着我，让人头皮发麻。

“你好像一直在故意引导我，让我怀疑你弟弟？”

“我没有，你想多了。我只是在陈述事实。”我面无表情。

“事实是，你弟弟确实好像和这场命案有着不可逃脱的关系。”

那就去把我弟抓来审问啊，你一个劲在这儿试探我有什么用！”我终于受不了压抑的氛围和侵略的审视，崩溃地大喊。

“问题是我们现在找不到你弟弟，我希望你能提供线索。”江辰点了根烟，微亮的火苗照亮了他硬朗的脸。

我胸膛起伏大口大口呼吸，努力平静激动的情绪。

“我只知道他沉迷赌博还会吸毒，或许你们可以去这些鱼龙混杂的地方搜搜。”

“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，为什么你经常给你爸和你弟弟转钱，你的工资虽然可观，但似乎都花在他们身上了。” 深邃眼睛极具穿透力，仿佛能够将我的阴私都窥见得一清二楚。

闻言我避开他的直视，只一秒，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。我紧紧握住拳头，手背上青筋跳动。

我低下头，泪水落在裤腿上，一滴两滴，打湿了一片，彻骨的凉意包裹了全身。

江辰见状掐灭了烟，朝我走近。

看着眼前出现的宽大黑皮鞋，我抬起头，见他嘴唇微动，像是又要逼问我。

在他开口前，我疯狂摇头，再一次崩溃大喊：“别问了，我不想说……我不想说，求你了……”声音沙哑而破碎，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。

应该是惊诧于我的声嘶力竭和歇斯底里，他没有再盘问，只是叫我冷静，随后便离开了审讯室。

我因为过失纵火被拘留十一天。

接下来的两天，江辰依旧会来审问我，或温言细语，或直言威逼。

而我再没有最初的破防崩溃，只是眼神呆滞空洞，拒绝一切谈话。

终于在第三天，我主动开口了。

我坐在椅子上，低着头，浓密的眼睫遮住了沉郁的眸色。

小说《替罪羔羊》 第3章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