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医疗费和护工费也可以停了。”
撂下这句话,叶清臣摔门而出。
看着那决绝的背影,我的泪夺眶而出,心犹如刀割。
我竟没想到,为了他的白月光柳景瑶,他居然连婆婆的命都可以不救。
叶清臣,你就这么狠吗?
你忘了,三天前那场车祸,是谁挂了我的电话?
又是谁不耐烦地说在陪柳景瑶模特走秀,没空理我?
现在,我真的死了,你却肯来找我了?
婆婆颤颤巍巍站起来,从包里拿出那张遗像,眼泪滴在上面。
布满沟壑的脸上老泪纵横:“小初,婆婆对不起你,婆婆这就去找你。”
婆婆是我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。
将我这个孤儿视如己出,资助我上大学,还撮合我跟叶清臣结婚。
三年前叶清臣的爸爸因病离世后,他就将我视作杀父仇人。
跟白月光柳景瑶缠绵悱恻,却从不归家,恶狠狠对我说:“黎初,你就是个祸害,最应该死的人是你。”
只有婆婆把我搂进怀里,她流着泪说:“妈明白你。别哭,有妈在。”
三个月前,婆婆肾衰竭被送进。
我偷偷签了肾移植手术单,却被她当场撕碎。
她的手在颤抖:“我这把老骨头不值得你这样,你要好好活着。”
“保庆的死跟你没有关系,清臣他不明白,我懂,我不怪你。你要好好活着。”
被叶清臣视作祸害的三年里,我跟婆婆相偎取暖。